雷晓晨

海滨帝国主席呀主席,你就这样衣锦还乡?(上)-人物传记

主席呀主席,你就这样衣锦还乡?(上)-人物传记
1961年4月1日,一列从广州出发的列车向北呼啸疾驶。车上坐着一位银发满头神情严肃的老人,他就是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刘少奇。他凭窗远眺,凝视着那一掠而逝的光秃山头,荒芜的田野,炊烟稀落的村庄,陷入了沉思。

刘少奇与社员亲切交谈
三年如狂的“大跃进”,带给中国的不是一厢情愿的大发展,而是国民经济比例严重失调,农业生产连年下降,人民生活难以为继。为医治工作中“左”的创伤,扭转全国、首先是农村的严重局面,党中央在广州召开工作会议,讨论制订了《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简称《60条》)。但会议在对当前农村形势的看法上,意见并不一致。为此,会议要求县以上各级领导,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深入基层了解实际,广泛征求群众对《60条》的意见。刘少奇此行的任务鬼律师,就是到湖南蹲点调查,了解真实情况。此刻,作为国家主席,他深深感到肩负责任的沉重。他燃起一支香烟,望着灰蒙蒙的原野,狠狠地吸了一口。列车带着他万千的思绪,徐徐驶进了长沙车站。
“主席办公室”设在破败的土屋里
国家主席要到湖南基层蹲点,这可是少有的大事。省委领导为给刘少奇蹲点创造良好的条件,他们开会研究再三,从选点派人,接待交通、生活安排到安全保卫,考虑得一应周全。为配合这次蹲点,借此推动全省调查研究工作的开展,省委决定派省委书记李瑞山任总队长,组成省委工作队陪同刘少奇下乡。
听完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张平化的上述汇报,刘少奇诚恳地说,我们这次来蹲点调查,不要影响省委日常工作,李瑞山同志就不要陪同了。这次到乡下去,不住招待所,采取老苏区的办法,直接到老乡家,睡门板,铺禾草,不扰民。一切轻装简从,想住就住,想走就走,一定要以普通劳动者的身份出现牛东文。对刘主席的指示,张平化照办了。但是,刘少奇毕竟是63岁的老人了,从老人的身体健康考虑,省委还是在花明楼公社机关,给刘少奇准备了住处。
4月2日,刘少奇驱车来到宁乡东湖塘公社。天不作美,春雨正下个没完没了。刘少奇撑开雨伞,踏着泥泞小径,高一脚低一脚地来到王家湾生产队的一个院落前。赫然入目的是门口挂着的“宁乡县东湖塘人民公社万头猪场”的牌子。刘少奇在猪场转了一圈,看看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头猪,且多是皮厚毛长。他走进猪饲料房,用手指了指,告诉随行人员,“我们就住这里吧。”
“就住这里?”随行的同志愕然了。看这破旧的房子,杂物横七竖八,挡风的门也没有,猪场里的粪臭味不时地随风飘进。这样的地方别说是国家主席,就是乡下人也难住。有人想劝阻,提议仍去事先安排好的花明楼公社住,但想起刘少奇临行前的交待,再看他那朴素的装束,话便缩了回来。
刘少奇身穿蓝布衣,头戴蓝布帽,脚踏青布鞋,看去宛若一位普通的农民,慈善的长者。王光美也很朴素,酷似一位农村的大嫂。面对这位以普通劳动者身份出现的领袖,随行的同志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家七手八脚,在一张陈旧的老木架子床上铺上稻草,打开简易铺盖。把两张不曾油漆过的旧方桌拼在一起,抹抹上面的灰尘就算作办公桌绝命调查,4条旧长凳放在桌边,一具老式煤油灯就是上乘的照明工具。
就在这充满着泥土味的小屋子里,刘少奇整整工作、生活了6天。他在这里找人谈话,了解情况。他走村串户,以步当车,足迹遍布这里的山山岭岭,田垅阡陌。
4月12日,刘少奇来到了长沙县天华大队。
“主席办公室”设在王家塘的两间土砖屋里。屋子已久不住人,阴暗潮湿,散发出一股股霉气。墙上涂抹的泥巴风蚀剥落,斑斑点点。鉴于宁乡的经验,随行同志不再张罗。他们将土屋稍加收拾,在前间摆上一张油漆斑驳的老式条桌,把几条还沾泥带水的旧高凳擦洗一下,放在条桌的四周,就算作会议室。后间是卧室。床铺是用两条长凳支着的两块门板,一块粗布挡住窗口那仲春乍暖还寒的夜风。一支蜡烛用作照明,全部摆设是一方小桌和几把靠椅。
人们看了这简陋的住房,十分不安。“刘主席,换个地方吧,您已是63岁的人了。”
刘少奇笑了笑,“这比延安时期好多了红烧大唐,恐怕现在有的农民还没有这个房子住呢!”
主席脱帽一鞠躬,社员放胆说真话
调查开始着手进行。
首先是听取各方面汇报。刘少奇细细地听,一字一句地记。慢慢地,他的眉头皱了,看得出他在费神深思:怎么这些汇报都是千篇一律?首先是形势大好,继而是成绩几条。报喜的多,报忧的少,显然是粉饰太平。他感觉到光听汇报不行,决定挨家走访,实地察看。

刘少奇(右)、王光美(中)在天华大队做调查
在宁乡王家湾的一个山坡上,他用一根小棍子撩开一堆风干的人粪,一看,尽是米糠渣子包着节节草根,再挑起来一闻,闻不到一点臭味。他立即断定,这是没有吃多少粮食的缘故,“农民吃饭已经成了大问题!”
在彭家冲彭满阿婆家,阿婆正在炒菜。刘少奇用锅铲挑起菜看,竟全是野芹菜。尝一尝,味道既苦又涩,看不到一星油水。
旋即到另一户社员家,他打开碗柜,发现油缸空空,盐缸里也仅残存一星半点的食盐,“油盐缸子名不副实啊都市运输!”刘少奇吁气长叹,不胜忧虑。
走村串户之时,刘少奇留心地注意到,时至春末夏初,本该万木葱笼、春景无限,然而所经之处,山头林木稀落,破败不堪,田里红花草像癞子头,稀稀拉拉,犁田的农民没精打采,皮包骨头的老黄牛步履维艰……
一番实地察看,刘少奇已初步感到农村问题的严重,远非3年前宁乡县委寄给他的《宁乡快讯》上所说的,农业大丰收,还出现了亩产65000斤的高产卫星之类。他联想起前不久的广州会议上,一些同志还盲目乐观地认为,当前农村群众生产、生活大有好转,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可眼前的事实竟是这般严峻!
“农村搞得咯样糟,不亲自下来就不晓得。”刘少奇动情了!他决定再深入了解一下,以探明究竟。
在天华大队的干部座谈会上,他问到人们最为关注的食堂问题,回答竟然惊人的一致:要办,只是规模小点。
在社员座谈会上,开始是噤若寒蝉,继而就如出一辙:办食堂有优越性,不过规模宜小。
在宁乡,情况也相差无几。不敢讲真话的空气弥漫在湖南农村。多少年来过火的政治斗争确实把人们都搞怕了。不是吗,天华大队的段树成讲真话被打成“右倾”,宁乡一个姓曹的干部反对乱砍森林而招来横祸,被毒打一顿。前车之覆,后车之鉴,谁吃了豹子胆,长了几个头去讲心里话呢?
“调查组的同志第一位的任务,就是认真听取大家的意见,真正让群众把心里话说出来。特别要注意好话、坏话都要听,就是骂我们的话,包括骂我这主席和中央的话,也要听。”在工作组干部会上,刘少奇的话十分恳切,充满着对群众的无限信任。
“现在的情况,调查恐怕也不容易,比毛主席那个时候作调查,恐怕更困难些京翅坊。”他针对调查中碰到的问题有感而发。
为了全面摸清农村的实际情况和群众的真实想法,刘少奇娴熟地发挥了他那卓越超群的调查研究艺术。
他深知群众“不怕官,只怕管”的心理,并且细心地觉察到,凡有社队干部在场,群众讲话都谨小慎微。在施家冲的社员座谈会上,他不用社队干部陪同,也不请他们参加。
“今天请你们来谈话,请你们随便讲,向我讲真话。讲错了也不要紧,不批评,不戴帽子,不辩论。”说完,他环视着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立正脱帽,恭恭敬敬地向大家鞠了一个躬。
社员们惊呆了,一个个手足无措,面面相觑。这些平日见了大队干部都要低头哈腰的泥脚杆子,做梦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官”,做梦也想不到共和国主席会向平民百姓鞠躬,这真是从盘古开天地还没有过!这一鞠躬,使主席和群众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大家初来时的紧张和戒备心理顿时冰消雪释。面对着自己的领袖,又没有“管”的顶头上司在场,大家的话儿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滚滚而出。
“农村办公共食堂不好!”人高马大的彭五大汉麻起胆子,第一个说了心里话。“我住食堂,自己的屋空在那里,自留地也不能种。以前种自留地,搞副业,猪、鸡、鸭、蛋、红薯、芋头、豆子都很多。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了。”他拿起一杆烟枪,“叭嗒、叭嗒”地抽了两口,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讲下去。
“如今做事难得来劲,肚子不饱,无法积极;大个子、小个子都10分工,不想积极;技术高低不分,懒得积极。”他像放连珠炮似的,把当前农村的问题狠狠地数落了一番。
彭五大汉话音刚落,彭玉鸿忙着接上了话茬:“我们11户人家的食堂,喂的猪还顶不上原来一户人家喂的猪多!”他把强压已久的一肚子话和盘托出。
“从前满月猪崽长到40斤,现在一年还长不到40斤。什么道理?没有细糠菜根吃,没有猪就没有肥料。现在人吃油吃得少,人粪也不肥。办食堂以来,我搬了8次家,还不是搬得最多的。现在大家住在一起,鸡不能喂,蛋没有吃。从前劈树杈子,扒树叶烧,现在一刀砍,山全砍光了。看到生产发展不快,许多东西没有了,伤心呀!”说着说着,秉性倔犟的铁汉子,竟然泣不成声。
座谈会散了,刘少奇很兴奋。因为他开始听到了群众的真正呼声,摸到了群众的脉搏奥鹏考试网。但他并不满足,他要了解更多的真实情况,他也要检验一下施家冲社员的意见是否具有普遍性,他决定采取新办法。“回家是一个办法,家里除了父母姐妹以外,总还有一些熟人,他们对你容易讲真话。”
探望发小和亲姐姐,深入了解情况
刘少奇回到了宁乡炭子冲,找到了昔日交往甚深的农民朋友。成敬常和黄端生直言不讳地向他反映了某些干部不讲民主、目无法纪,非法扣压自己写给他的信件的情况。他的少年时代的放牛朋友李桂生,也坦率地说“去年粮食减产,主要不是天灾,而是人祸,是‘五风’刮得咯样!”他的农民通讯员王升平中原泪,向他斗胆进言,农村公共食堂“还办下去会人死路绝!”王升平实打实地告诉他,农民没有饭吃,就吃树皮草根和稻草淀粉,枯木冲死了一二十个,跑了十几个,还有几个患水肺病的只怕也是没命插田,没命过年。

刘少奇在调查生产队养猪情况
在炭子冲,刘少奇还特意探访了自己的同胞姐姐刘少白。刘少白老人听说自己的弟弟回来了,心情一直十分激动和兴奋。她已有10多年没有见到弟弟了,10多年来,她一直怀念着自己的弟弟。还是在全国刚解放时,听人说,弟弟做了“大官”。她立即跑到北京看自己的弟弟、弟媳、侄儿、侄女们。在北京小住期间,姐弟俩仍和过去一样无拘无束,充满手足情。一次,姐姐笑着对弟弟说:“别看你当主席,我也是你姐姐,小时候我还打你屁股呢。”但政治上,刘少奇对姐姐要求极严,解放前,刘少白嫁在地主家庭,土改以后,要自食其力,生活上颇感困难,曾想在弟弟身边安度晚年。刘少奇只要稍一松口,这个要求是极易达到的。但他还是动员姐姐回乡下去了。一次。她到塘边打水,又饿又累,实在提不上来一桶水。回来后便给弟弟写了一封信,委屈地说,“我在塘边,一边打水,一边想,我弟弟在北京做大官,可我在这里打水……”刘少奇立即亲笔回信,“我看到你的信,知道你在打水,在劳动,靠劳动生活,我感到光荣。如果我姐姐还在继续靠剥削生活,我会感到羞耻的……”
刘少奇回乡的消息传出后,乡亲们纷纷给刘少白老人贺喜。特别是那些面黄肌瘦的老人,十分羡慕地对刘少白说,刘娭毑,您这以后要享大福了。她虽然知道没有什么大至尊邪皇福可享,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弟弟。但她想,老弟回来,今后饭总是可以吃饱了。总不至于像自己那可怜的儿子因为吃糠,屙出不屎而活活憋死……想到自己的儿子,老人一阵心酸。
10多年来,刘少奇又何尝不是时常思念着自己的姐姐呢!虽然她的婆家是地主,但她究竟也是一个受封建压迫的弱女子,况且她毕竟是自己的一母同胞啊!因此,他一到宁乡就想去看望姐姐,但因工作太忙光源氏计划,实在抽不开身,便让随行人员先代他给姐姐送去了五斤大米、两斤饼干、两斤糖菜、九个盐蛋、一瓶猪油。
几天后,刘少奇忙里偷闲,步行七八里,亲自来看望姐姐。一进门,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位面如土色、骨瘦如柴,双目几近失明的老妪。他一阵心酸,赶紧跨上一步,扶住老人的手,动情地说,姐姐,我来看您了,我是您的亲老弟九满(注:刘少奇排行第九,乳名九满。)啊!老人看清了是自己的弟弟后,嘴巴张合了半天,好久没有发出声来,两行老泪刷刷地往下掉。等她慢慢平静下来后生活天天秀,弟弟问,姐还好吧?“好么子啰,连饭都吃不饱!”姐姐直率地回答。“你吃多少米一天?”“每餐老称二两,一餐不饱,餐餐不饱,肚子总是空空的。”“我给你送的那点米,你一餐加一点吧。”弟弟嘱咐姐姐。“老弟啊,我加完了再到哪里找你啊?”姐姐无限忧伤。弟弟安慰说:“现在是困难时期,你难过,大家都难过,要和社员同甘共苦。”但他的心里十分难受。要分别了,姐姐拉着弟弟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弟弟走远了,她仍然倚在门框上,呆呆地朝刘少奇走去的方向望着,眼泪早已把本来就不明亮的眼睛遮蔽得模模糊糊了。
农村的情况竟恶化到如此地步!家乡的亲姐姐和老朋友说话没有顾忌。天华大队群众的意见在这里得到了补充和印证。看来已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解散公共食堂后,又抓紧解决住房问题
1958年10月1日,“大跃进”的热潮正把人们冲得晕头转向。在报纸的大吹大擂声中,时代产生了一个畸形儿——农村公共食堂。对于这个怪胎,开初人们竟把它当成社会主义的标志,奉若神灵,虔诚地顶礼膜拜。
广州会议制定的《60条》草案,依然写上了“积极办好,自愿参加”的原则,全然没有不办的意思。
报纸上仍在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鼓吹公共食堂有十大优越性,说不办食堂就是不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办不办食堂是衡量革命与右倾保守的分界线。问题被提到骇人听闻的高度。
民以食为天。饥肠辘辘的群众,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他们的不满情绪与日俱增。经调查,刘少奇发现,天华大队有90%的群众要求退食堂,宁乡这边也恨不得立刻就散。上级的要求与群众的愿望猛烈顶撞、空想与现实相去多么远啊!
可是,少数干部仍然坚持要办。天华大队的干部发出威胁,“谁退食堂,不给谁自留地!”支部书记更是信誓旦旦,“都退了,我也不退!”
“不办食堂也是社会主义。”刘少奇深知要解散食堂,将会障碍重重,先要认真做好干部的说服教育工作。根据群众的意见,他归纳出食堂的八大弊端。接着召开工作组会议和干部会议。
他苦口婆心地给执意要办食堂的干部讲,90%的人要求退食堂,如硬是不同意退,那就是脱离了90%的群众,不顾群众的利益,“一切从上级意图出发,这是非马克思主义的。”“要看到在食堂问题上,我们同群众的尖锐矛盾,直接影响工农联盟。我们人民民主专政的巩固,洪煦榆不是只靠命令维持的。这是尖锐的矛盾,群众对共产党失掉希望,那是危险的。”刘少奇掷地有声的话语,语重心长的教导,当即拍板的决断,给广大干部以极大的震动。他们的思想疙瘩慢慢解开了。
天华大队做出了解散公共食堂的决定,这也是全国首例。群众欢天喜地,笑逐颜开。一个70多岁的老农捋着胡子开怀畅饮;“上边这下子睏醒了!”接着宁乡也解散了食堂,农家处处升起了缕缕炊烟,希望和生机又回到了三湘大地。
食堂一解散,接踵而至的房屋问题亟待解决。
6月9日,少奇同志路过宁乡双凫铺公社黑塘仑,突闻远处传来阵阵哭声。他走近一看,只见女社员颜桂英蓬头垢面,泪如雨下。
“你为什么事哭呢?”刘少奇关切地问道。
“食堂散了,大家要回原屋,别人限我今天腾房子。”颜桂英泣不成声。一位大队干部告诉刘少奇,她爱人修水库病死了,8个儿子也病死1个。
听完介绍,刘少奇不觉心头一酸。真是屋漏又遭连夜雨,一个女人处此光景多难啊!麻雀子也要有个竹筒眼,没有房子怎么安身呢?他立即关照那个大队干部:“你告诉大队书记不要让她搬,就说是我说的,鸟必有窝,人必有屋嘛!”
听说和颜桂英同类情况的人还很多,刘少奇焦灼不安。傍晚,他一回到县城,立即找县委副书记何长友来汇报这方面的情况。宁乡全县原有住房70多万间。荒唐的“茅屋洗澡”运动(即用茅屋的茅草沤肥)拆掉一批,瞎折腾的大炼钢铁拆掉一批,大办公共食堂强调军事化又拆一批,这样共拆掉了住房15万余间。眼下房屋还有不少被公社、大队和企事业单位平调占用。食堂一解散,社员要搬回原屋谭甫仁。一动引起百动,房屋问题成为当时农村工作的大问题。
听了何长友的汇报,刘少奇百感交集,他不无自责地说:“我们革命的目的,是要解决广大人民群众的吃饭、穿衣和住房问题。人民受了这么多苦,要为他们分忧啊!不然,要我们共产党人干什么?”
这一席话,震撼着人们的心弦!从这里,共产党员意识到自己责任的分量。
当即,刘少奇拍板定夺,海滨帝国要县委连夜起草文件,切实解决社员的住房问题,并明确了如何解决的基本原则和大体方法。
文件很快发至全县,接着省委批发全省。
责任编辑 范巨通
13701183506@139.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