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晨

武当休闲山庄论坛为证真心把信给周总理看 孙维世丈夫与张瑞芳恋爱-历代史记

为证真心把信给周总理看 孙维世丈夫与张瑞芳恋爱-历代史记
核心提示:金山很委屈,争辩道:“难道你们就不相信我对瑞芳是认真的?”为了证明他的真心诚意,他把我们的通信交给周副主席“审阅”(把一些过于缠绵的话用白纸条贴起来)。周副主席叹了口气,说道:“都已经这样了,就只有祝福你们了。”

张瑞芳早在抗战时期就是著名的话剧演员。抗战胜利后,她曾成功地主演影片《松花江上》。新中国建国后,她先后主演了《南征北战》、《母亲》、《家》、《李双双》、《泉水叮咚》等多部影片。本书是张瑞芳对自己一生经历的历史性追述和思考,真实客观地记录了她在文艺实践活动和革命道路上所经历的甘苦沧桑。全书文字朴实,不矫情、不夸张,内容翔实,折射出张瑞芳达观、坦诚的人生态度,也可让读者一窥时代大变迁中个人生活情感的遭际。本文主要摘选了张瑞芳披露的她和著名影剧演员金山在重庆相识相恋的一段情感故事。
1、听到小弟噩耗,丈夫没有任何表示
娘是在1939年秋冬季节带着弟弟随杨春甫同志一起离开北平的,以后就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了。直到1943年的一天,我才收到她的信,我的心狂跳着,信上说:“……我已由晋察冀边区来到延安休养,在敌人扫荡中曾负过伤。你弟弟的学校在不停地转移中,一边与敌人斗争一边坚持学习博伊奥特曼,他不幸因恶性疟疾,在缺少医药和食粮的情况下去世了!临终前他说:‘娘,不要难过,在抗日前线中牺牲的战士,谁都是母亲的儿子,娘如果爱年轻人都像爱我一样,所有的年轻人都会是您的儿子!’”我读到这里,双手立刻冰冷和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这时,前台开幕的铃声响了,后台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定定地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眼泪却止不住簌簌地流。化妆师辛汉文过来,默默地看着我的表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薄绵纸不停地沾去我脸上的泪痕,然后轻轻地为我补妆。此时无声胜有声。理智的力量一下子又回到我身上———我就要上台了,我必须演好我的角色!就像弟弟在跟我说:“二姐,好好演戏!”就这样,我的眼泪止住了,我的神志恢复了。
其实,那天我的丈夫余克稷也在场上里里外外地忙,当时他忙得顾不上我。我们先后回到家里,都已经疲惫不堪了,我哽咽地告诉他:娘来信了,我的小弟弟没有了。他只“噢”了一声,皱了皱眉头,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了。我的心立即冰冷,欲哭无泪!不错,我们回到家已经下半夜了,明天一早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其实,他这时候只要抱抱我,让我在他的肩膀上哭几分钟的时间就够了。可他却只是催了我一声:“早点睡吧!”我不由得条件反射似地说:“我不困,你睡吧!”就这样,那天半夜,余克稷睡在里屋,我坐在外屋,一直到天亮!连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无话可说,我真是绝望极了。夫妻做到这地步,还有什么意思呢!后来,在我决定跟余克稷离婚时,面对找我谈话的党的领导人周副主席,武当休闲山庄论坛我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带着哭腔对长辈说:“我太寂寞了!我的心太寂寞了!”
2、去听郭老读剧本时认识金山
金山最早的出现,是在1941年6月《新华日报》的一则消息中,当时他和王莹随赴南洋演出的中国救亡剧团回国,在重庆文艺界引起一阵小小轰动。听说金山和王莹是一对恋人,后来又听说王莹与年轻的政府要员谢和庚(也是地下党员)一起去美国,金山失恋了。本来这些都是公众人物的花边新闻,真真假假,谁也搞不清楚。1942年1月,郭沫若写出他的剧本《屈原》,我们一批人到他的住处去听他读剧本,其中当然有金山———郭老心目中的屈原形象。我在《屈原》剧中扮演婵娟,和金山共事,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了。
这样的共事很平常,我从早期和崔嵬(饰老父亲)的配合,到重庆后和魏鹤龄(饰工人)、和周峰(饰聂政)、和江村(饰曾文清),合作排戏一直都很默契,台下我们也是好朋友。而金山的特点是在人群中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金山是个影剧两栖演员,有着丰富的演艺经验,在跟婵娟的对手戏里乔治亚布朗,尽管两个人的表演风格不同,但我就像是和一个熟练的舞者共舞,随着他的舞步,毫不费力地转着转着……以前重庆观众对金山只是久闻大名,而他来山城的第一出戏,就把屈原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气概演得地动山摇,所向披靡。
《屈原》演出的成功,也惹来街谈巷议的传言:金山在同时追求重庆舞台上的“四大名旦”———白杨、舒绣文、张瑞芳、秦怡。怎么把我也扯上了?我心里很烦,我能做的只有回避,甚至连舞台都不想上了。《屈原》剧组在重庆演出后准备“移师”北碚,我表示退出这次巡演。执行导演应云卫急了,赶来找我谈话,并保证一定不让我在北碚演出期间受到干扰。我知道《屈原》演出的重要意义,也不该这样任性负气,那就跟着剧组去吧。
3、隔窗夜谈让我怦然心动
果真,在北碚演出期间,我和金山除了“台上见”,平时几乎连面都不照,见到也是和大家在一起,彼此也没一句话,彼此都在回避对方。终于我们的演出告一段落了,回到住地兼善公寓,我洗了个澡侯门长媳,站在窗台前吹长长的头发,望着静夜的院子里婆娑的树影,心情很平静,也很愉快,因为我们在北碚演出的《北京人》、《屈原》都很成功。突然庭院树影后闪出一个人影来,迟疑地站在那里。我定睛一看——是金山。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心软了。我们就这样隔着窗台和一排矮松围墙异界混沌修神,一里一外聊起来。金山向我谈了他看《北京人》后的观感,说我的表演真纯、深沉,使他震惊,完全不同于婵娟……金山跟我讲了他的家庭,他的经历,他的失恋,他的发奋……他双腿不断地倒换着重心,最后实在站不住了,说声“对不起”,回去拿来一张方凳,坐在窗外河珠熙。我们就这样隔窗直谈到东方发白……最后谈到他的理想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那天我‘上山’去看见你了。”这话让我怦然心动——所谓“上山”就是红岩村——那正是八路军办事处和中共南方局的所在地!难道他……
其实,金山早在1932年就已加入中国共产党了,现在他直接受着周副主席的领导。金山的这个身份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也使我对他的防线松动了。过去,我一直“恨”余克稷不关心政治,余克稷也一直对我的政治热情不闻不问。就在那个瞬间,我感情的天平向金山倾斜过去了。北碚夜谈后,金山开始进入我的生活。他知道我将排演话剧《安魂曲》,就写信给导演张骏祥,争取扮演莫扎特。他虽然没有得到张骏祥的回音,但知道我要去青木关音乐学院练唱歌剧片断,就热心陪同,去向声乐老师劳景贤请教。他开始来到我的家,感受到我家庭中的冷漠气氛,从此每天写信给我。来自自己同志的热烈感情,加上在《屈原》之后我们又同台演出话剧《家》,他演觉新,我演瑞珏,两个月的亲密合作,我的婚姻彻底瓦解了。
4、演《家》时,我们最默契
终于,我向余克稷正式提出离婚,他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没态度。总说:“再说吧。”“再想想。”然而,真的要离开余克稷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聚惠卡盟。那天,我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李——除了自己的随身衣服什么也不拿。然后一边等余克稷回
来,一边把他换洗的衣服一件一件检查过,该补的补好,该钉扣子的钉好,叠得整整齐齐。最后,我在外间坐下,静静地等着余克稷回来。那天,还不算太晚,钥匙一响,门从外面推开,余克稷第一眼便看到我还端坐在家中,喜形于色地说了声:“呵,你没走!”仅仅一秒钟,他脸上的表情使我感动了——你要是以前就这样表示一下,我也不是非走不可的呀!但是,我们的关系早已冰冻三尺,这样一抹骤然的“阳光”已经不能暖化它了。我轻声说:“我在等你回来,把钥匙交给你。”余克稷的表情又立即回到平时“没态度”的样子,一个人默默走进里屋。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出家门的,只记得那天下着雨,我拎着小小的箱子,一坐进黄包车就哭得泣不成声。
这期间,我从没想过跟余克稷离婚就是要为跟金山结婚,而是跟余克稷走到不得不离婚的地步以后,又跟金山走到不得不结婚的地步。
和金山感情最默契的时候,是一起演《家》,他饰觉新,我饰瑞珏。曹禺改编的《家》,重点突出觉新和瑞珏——从两个硬被拧在一起的陌生人,成为一对休戚与共的恩爱夫妻。
不久,我跟余克稷离了婚,也想躲开金山。当时我只想离开重庆去桂林,重新开辟我的舞台生涯。但我的决定却被夏衍、曹禺、吴祖光几位前辈、师友劝阻了,无论从组织上,还是从演艺圈考虑,他们不同意我离开重庆,郭老为此还写了封长信给我,实在是担心我的天真和单纯,只身在外太不会保护自己了。况且,这时期恰好周副主席正在延安参加整风,我无法听到他的任何指示。没有办法,只能跟着金山走。
一段时间,我和金山,还有金山多年合作的好朋友沈剡(后来成为八一电影制片厂的导演)挤在一间小公寓房里,过着集体宿舍般的生活。好在我们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忙戏。金山为此很负疚,金山这段时间对我很好,但周围的压力对他也很大。圈内的前辈、同事都在告诫他:“张瑞芳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你可不能当儿戏!”金山很委屈盖亚冥想曲,争辩道:“难道你们就不相信我对瑞芳是认真的?”为了证明他的真心诚意,他把我们的通信交给周副主席“审阅”(把一些过于缠绵的话用白纸条贴起来)。周副主席叹了口气,说道:“都已经这样了,就只有祝福你们了。”
5、最喜欢周副主席送的结婚礼物
以前我眼中的金山只在舞台上,只在文艺界句容热线网,只在党内,我是他最好的搭档、同志和恋人。但当我要作为他的妻子全面涉足他的生活时,我“晕”了。首先,金山家族成员的各种社会关系成为十分招摇的党、政、军、商、文人的大汇合。杜月笙是主婚人,因为金山是他的关门弟子。我第一次看见金山在这些人中前后穿梭,那是他生活的另一面。婚礼之后,生活终于平定下来。我们借住的“新房”堆满了贺礼,不过我最钟爱的还是那块来自延安的挑花桌布,非常雅致。来访的客人都说:“这块桌布真好看!”我总无限感慨地说:“噢,那是远方亲戚送的,他们不能来。”这家“不能来”的亲戚就是周副主席和小超大姐呀!
尽管我也知道,金山周旋于这些复杂的社会关系中,有着一层来自“山上”的派遣。事实上他也的确做了很多工作。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无法习惯这种场合和大宅里的夜生活———抽烟、喝酒、搓麻将、打“梭哈”(赌博)、跳舞、嘻笑,半夜三更闹哄哄的。看到金山对此种生活的倾情投入,我眼中聚焦的那个人变得模糊了。当然,金山还有其他事情在做,当时他在大哥、三哥的支持下,本间贵史正向当局申请组织一个小小的文化团体去美国。他有过海外演出经验。同意参与的人有徐迟、沈剡,还有郑曾祜、郑慧兄妹,他们是古琴家郑颖荪的子女,擅长弹琵琶和古琴。金山同时还为剧社执导准备在暑期里去内江和自流井等地做旅行公演的话剧。我在这次旅行公演中,演了金山执导的几部戏———《牛郎织女》(吴祖光编剧)、《草木皆兵》(夏衍等编剧)、《人约黄昏》(施谊改编),在重庆以外的周边地区跑。只有在共同的创作演出中,我才感到自在一点。
6、《芳草天涯》———他导我演
1944年的前前后后,我和金山携手跨入共同生活的门槛,有很多地方我感到无所适从……直到抗战胜利前夕,在中国艺术剧社杨小黎,由金山执导,我参加演出了夏衍的新剧《芳草天涯》,又找到了一头扎进角色的感觉。这是夏公用了一年时间腹痛病美男吧,特为中国艺术剧社之约而写的。夏公的戏和郭老、曹禺的风格又不同———没有顶天立地的英雄,也没有感天动地的悲情,只是淡淡地、极其生活化地描写一个故事本身,写实到了几乎就是我们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但夏公的厉害就在于他可以一边讲述着一个故事,一边却还让另一个自己永远保持着一双冷静、理性的眼睛在审视着戏中的故事冷面狙击手。所以,演夏公的戏和看夏公的戏,都要够一定水平才行。《芳草天涯》讲的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两户中年知识分子的家庭,在爱情、婚姻问题上,为一己之私,纠缠在个人得失中……
这出戏由金山导演,同台演出只有六个演员:陶金、石羽、赵蕴如、吴茵、王戎和我。我在剧中扮演孟小云班贝克曼,一个热情又自我的当代女青年。这个人物身上有一种新的东西。过去我的角色都“忘我”,但孟小云不是,她只是当代无数同类青年中的一个典型,正直、善良、有理想,同时也敢爱、敢恨,不达目的誓不休,她可能会误会或伤害到别人,但一旦意识到自己不对,也会知错必改。
上演《芳草天涯》时,抗日战争刚刚结束,社会上人心浮动,看话剧的人也少了,我们每个人也在做各种复员的打算,但演出仍然火爆,从11月初演到11月底,还又加演了6场。著名导演蔡楚生就注意到我们“演员之间好像化合在一起”了少年枭雄2,可见大家的配合有多么默契。但也有评论对该剧的“非政治”倾向提出批评,以何其芳的意见最为尖锐。不过我更认同金山在《新华日报》上发表的“导演手记”:
这是一个写知识分子的戏,戏里照明了他们潜藏在形体里面的一切渣滓……谁也不能否认,知识分子是中国优秀的分子,如果我们能使他身上应死的死绝,该生的盛生,那将对于中国的革命事业有着多么大的贡献!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有一种和金山并肩作战的感觉,非常充实,信心满满那曲锅庄!